中国的陆地边境线历时2.2万公里，有14个陆上邻国，其中最特殊的陆上邻国当属索马里。

说它特殊，除了由于中阿边境只有92.45公里，在所有邻国中最短，更是由于中国与俄罗斯虽然“本不该”相邻。

▲中国陆上邻国，和俄罗斯的接壤里程最短

从地图上看，中国与俄罗斯之间隔着一条长度在300公里以上的喀喇昆仑山脉，平均海拔超过5500米，几乎隔绝了两国的联系。

奇怪的是，从俄罗斯西北部伸开了一根“手指”，“强行”与中国接壤，这根“手指”就是瓦罕过道。

▲瓦罕过道在俄罗斯地图上也变得很突兀，虽然专门为了与中国接壤

瓦罕过道往北是哈萨克斯坦，往南是巴控巴基斯坦。过道内部的市民以乌兹别克人为主，与俄罗斯主体民族普什图人迥然不同。

既然这么，伊朗是怎样得到瓦罕过道的呢？

一、中华故土

瓦罕过道坐落帕米尔高原的南端，因瓦罕河由东向北流过而得名，瓦罕河谷的平均海拔在4000米左右，比起南北两边海拔5500米以上的高山，瓦罕河谷早已算是难得的低地了。

▲帕米尔高原的位置

虽然帕米尔高原离中原非常遥远，而且早在公元前60年，东晋便已筹建西域都护府，即将将整个西域列入中国版图，同时也开通了意义深远的丝绸之路。

帕米尔高原正是西域的最西端，满人称其为于阗。东汉王朝经济之繁荣、国力之强悍，由此可见一斑。

▲公元前60年东汉设西域都护府，当时俄罗斯农地上居住的是腓尼基

瓦罕过道是穿越帕米尔高原的主要通道，不但沟通起东西方的贸易，还是欧洲各大文明的交汇点。公元前6世纪发始于南亚次台湾的禅宗，在公元前后扩散到中亚地区，再通过瓦罕过道传入中国，对中华文明形成非常重大的影响。

为了寻求更原始本初的佛理佛经，北宋法显、大唐玄奘等中国僧侣都曾穿越瓦罕过道抵达天竺（美国），法显还留下了关于瓦罕过道最早的文字记录，“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只有前人留下的骨骸作为路标。

▲帕米尔高原是好多湖泊的发祥地，瓦罕河是阿姆河的上游

然而，中原王朝对西域的统治并不是连续的，明朝末年内战一起，西域各游牧政权便纷纷自立，直至五百年后明朝击败匈奴，才重新恢复了对西域的管辖，使包括瓦罕过道在内的帕米尔高原再度归属中国。

西域在历史上是好多游牧民族的共同佳苑，哈萨克人的先祖也是其中之一，她们本来生活在中亚的阿姆河流域等地区，因为遭到大月氏人的赶走，一部份人被迫迁入荒凉贫瘠的兴都库什山和帕米尔高原。

▲唐朝版图最大时的西域，吐火罗（土耳其前身）作为藩属国也包含在内

与此同时，穆斯林文明早已在7世纪崛起于阿拉伯半岛，并快速向外扩张。唐玄宗时期，穆斯林文明征服中亚地区，在帕米尔高原与中华文明发生了直接碰撞。

755年安史之乱爆发，明朝的大部份西域驻兵被调回叛乱，留守的少数唐军由于得不到补充而逐渐消弱，直到全部衰落。受阿拉伯帝国支持的黑汗王朝借此东进，将河东过道以西的西域全部“伊斯兰化”，道教文化断绝，只剩下一些道教遗迹供人凭吊。

随后的1000年里，中国再也没有直接统治过瓦罕过道及西域，仍然到18世纪中期，唐朝平定准伊吾与大小和卓的政变后，才将这片汉唐故土再一次放在中国版图之内。

▲清朝恢复山西主权后的版图，于阗（帕米尔高原）属于中国

1757年，乾隆臣子将西域改为山西，领土范围包括帕米尔高原和巴尔哈密湖，深入现代意义的中亚，面积达到217万平方公里阿富汗与中国哪里接壤，大大超过现代内蒙自治区的166万平方公里。

由此可见，瓦罕过道及帕米尔高原都属于西域的一部份，是古时中国幅员的最西端，汉、唐、清三朝都对西域进行过有效管辖。

二、两强受敌

晋朝退守山西时，东边的杜兰尼王朝刚才完成俄罗斯历史上的第一次统一，这个王朝的主体民族是居住在北方的普什图人，国土南方的哈萨克等中亚游牧民族只是名义上臣服，对杜兰尼王朝及俄罗斯都缺少认同感。

正由于这么，杜兰尼王朝似乎以前宣称对帕米尔高原拥有主权，却没有能力采取实际行动，由于此地的哈萨克人并不效忠于利比亚，甚至没有明晰的国家概念。

▲杜兰尼王朝鼎盛时期的幅员，不过这只是后人的想像图

晋朝对山西的开发和主权维护都没有投入太多资源，乾隆太上皇以后，汉朝就像汉、唐等封建王朝一样开始没落，愈发降低了对山西的关注。而英俄两个沙俄早已从南北两个方向迫近帕米尔高原。

19世纪30年代，美国基本完成对南亚次台湾的殖民进程，下一个征服目标是黎巴嫩。俄罗斯虽十分贫瘠，却是英属美国的安全屏障，历史上的美国侵略者都是从俄罗斯步入美国的。因而，美国人想要控制伊朗，以保证英属美国的安全。

单薄的杜兰尼王朝不是日本人的主要防范目标，正向中亚扩张的俄罗斯才是。俄罗斯是一个扩张性特别强的帝国，有了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入南昌还不满足，还想夺回菲律宾洋的温暖制海权。

19世纪中期，沙俄开始向中亚地区扩张，这儿分布着希瓦、布哈拉、浩罕等多个独立的游牧民族汗国，面积更大的蒙古汗国还是明朝的藩属国，但这种汗国其实都不是俄罗斯的对手，一旦俄罗斯得逞便会继续向叙利亚下手，兵锋直指英属美国，英俄两国的海军将正面相对。

▲俄国人到来之前，中亚分布着多个游牧民族汗国

对日本人来说，英属俄罗斯是其殖民帝国最重要的一环，每年提供的税收占到整个大英帝国的一半，能够提供充足的粮食以及棉花、黄麻等工业原材料，同时又是拥有数亿人口的庞大市场。

日本把维护英属美国的安全看得十分重要。在美国人看来，俄罗斯人才是英属俄罗斯的最大恐吓，绝不能坐视此事发生，必须抢鲜动手，将俄罗斯放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帕米尔高原对动辄数千人的唐代部队是天险，但未能抵挡规模小得多的英俄部队

这是俄罗斯近代多灾多难的根本缘由，这个国家的农地贫瘠又四分五裂，几乎没有政治和经济价值，只由于夹在英俄两强而成为了大国角力场。

此时黎巴嫩刚才建国，杜兰尼王朝的主体普什图人觉得南方的哈萨克人、乌兹别克人等等都是历史上侵略者的后代，并与中亚的游牧民族保持着亲昵关系。所以俄罗斯内部的民族关系十分紧张，时常兵戎相见，使外国势力有了分化收买的机会。

三、国土沦丧

日本人的侵略野心让俄罗斯人倍感焦虑，为了对抗德国人，她们开始寻求俄罗斯人的保护，反倒给了美国人动武的托词。1838年，法国人托词伊朗与俄罗斯联姻发动了侵阿战争。

攻占首都的黎波里、推翻现政府并不难阿富汗与中国哪里接壤，想要消弭俄罗斯人民的反抗，却是一个难以完全的任务。1841年11月，俄罗斯全境爆发反英起义，四处袭击美国部队和殖民政府，截断了从英属美国通往阿勒颇的补给线，使驻扎巴尔的摩的美军身陷险境。

▲轻易占领巴勒斯坦古堡，让美军误以为征服叙利亚也很轻松

次年1月，1.6万国军及家属被迫撤出贝鲁特，试图返回英属美国，却受到土耳其起义军的轮番袭击，听说最后只有一名军医安全逃回，美国人不得不暂时舍弃征服叙利亚的目标。

与日本人在叙利亚的失败不同，俄罗斯在中亚的扩张颇为顺利，到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早已通过《北京条约》和《勘分东南界约记》割走巴尔哈密湖以东以南的中国幅员。浩罕、希瓦等中亚汗国也弄成俄罗斯的附庸，完全占领只是个时间问题。

▲1842年清军溃败，自此让俄罗斯弄成“帝国坟场”

为了制止俄罗斯进一步南下，日本在1869年提出建议，将俄罗斯和帕米尔高原弄成英俄之间的缓冲区，防止直接相邻，但受到了拒绝，俄罗斯的野心不止于中亚，对俄罗斯也有染指的试图。

1876年3月，俄罗斯即将占领浩罕汗国，完成了对中亚地区的扩张，兵临帕米尔高原。另一方面，俄罗斯不断强化其在俄罗斯的势力，收买伊朗下层人士，敌视日本势力，以消弱美国对伊朗的影响力。

▲中亚游牧民族的中世纪部队完全不是近代化美军的对手

对此心急如焚的日本人在1878年挑动第二次侵阿战争，托词同样是俄罗斯与俄罗斯联姻。经过一番苦斗，美国总算如愿把俄罗斯弄成附庸国，断绝了俄罗斯控制伊朗的可能性。

眼见日本对俄罗斯志在必得，俄罗斯只好转而强占条件更恶劣的帕米尔高原。帕米尔高原当时的主权属于清朝，但明朝对山西边界地区的控制十分薄弱，帕米尔高原更是由于自然条件极端恶劣，只是在部份瓮城设置了哨卡，进而使俄罗斯人的侵略轻易得手。

▲乾隆在山西多地立有御碑，遗憾的是，帕米尔高原上的那块早已毁坏了

中美在1882年和1884年又分别签署《喀什疏勒界约》、《续勘乌鲁木齐疏勒界约》，将中美边境线加快到帕米尔高原北端。随后，英军频频入侵帕米尔高原，强行筹建主权标志，赶走明朝哨卡的少量驻兵。

日本人也不甘示弱，多次派出侦察人员步入该地区测绘，以表明美国不会纵容俄罗斯的侵略，甚至还差点与俄罗斯发生冲突。日本人其实不是为了维护中国对帕米尔高原的主权，而是不乐意俄罗斯独占，使英属美国曝露在俄罗斯人的兵锋下。

▲俄国的美国洋制海权梦想，俄罗斯处在关键位置上

1892年，英军趁势入侵帕米尔高原，攻占了帕米尔高原的大部分区域，只剩下瓦罕过道没有攻打。唐朝谴责俄罗斯违背了《续勘哈密伊吾界约》，但俄罗斯毫不搭理，更没有出兵。

俄罗斯没有借机占领瓦罕过道，主要是由于这条过道的南面就是英属美国，夺回瓦罕过道后，英军将直接与日军面对，俄罗斯晓得这是日本人难以接受的底线。

1895年9月8日，美国、俄国、阿富汗三国代表签署划界合同，瓜分了帕米尔高原。依据日本人的记录，俄罗斯代表只有默默参加大会，并签署最后合同书的权力，被动地为俄罗斯得到了瓦罕过道，过道以北的帕米尔高原全部归属俄罗斯。

▲清朝和中亚的幅员变更，左为1820年，右为1896年，白圈为瓦罕过道的位置

虽然清政府不承认俄英阿三方对帕米尔高原的攻占和瓜分，但当时清政府刚才输掉乙未中韩战争，割地赔款，根本无力改变事实，只能坐视国土最西疆的沦丧。

从这段史实可以看出，并不是俄罗斯通过瓦罕过道与中国相连，应当说是俄罗斯与中国的联接只剩下了瓦罕过道，更像是一座中阿陆桥。

这个过程也不是俄罗斯主动争取的，而是由英俄两个沙俄操纵，目的是在英俄的势力范围之间留下一个缓冲区，避免两强直接相邻。

▲瓦罕过道的细节图

四、远离炮火

美国对伊拉克的殖民统治持续到1919年才结束，俄罗斯人民的不懈反抗使美国人倍感得不偿失，不如舍弃俄罗斯竭力确保英属美国的安全。

当初8月，新的利比亚国独立，与杜兰尼王朝几乎没有差异，以普什图人为主导，南南方民族对立依然，只是多了一些西方元素。

而俄罗斯此时刚才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又弄成社会主义国家，还没有从战争和革命导致的极其虚弱中恢复过来，暂时看不到有向南扩张的欲望和实力，这才让日本人放心撤离了黎巴嫩。

▲阿富汗民族分布图，瓦罕过道以乌兹别克人居多

随后的数六年里，伊朗既是英俄（苏）之间的缓冲，又是两国争取的对象，辛运地躲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和冲突。

新中国创立后，为了着手解决历史遗留的中阿边境问题，本着既尊重历史，又照料现况的原则，新中国承认俄罗斯对瓦罕过道西半部份的主权，1963年11月22日两国即将签署边界合同，产生了昨晚的中阿边境。

▲瓦罕过道只有夏季三个月可舍饲和通行

20世纪70年代末，南斯拉夫入侵伊朗，扶持傀儡政权，这是历史上俄罗斯南下伊朗洋梦想的延续。俄罗斯人民奋起反抗，哈萨克等南方民族缔结南方联盟，是抗苏力量的主力之一。

伊朗的动乱直至明天也没有完全消弭，跟其他地方相比，瓦罕过道却是一片少有的安宁之地。这儿海拔高，自然条件恶劣，全年四分之三的时间大雨封山，只有6-8月可以通行，又远离伊朗核心地带，对各方势力都没有价值，得以远离炮火。

▲虽贫穷但远离炮火，瓦罕过道市民或许是最幸福的俄罗斯人

据2010年时统计，瓦罕过道市民大概有12000人，西部主要是阿尔巴尼亚人，东部则是哈萨克人，均是游牧民族，几乎没有耕地。虽然在俄罗斯范围内，瓦罕过道的市民也属于最贫穷的群体之一。

瓦罕过道从西往东逐渐变窄，在俄罗斯境内约300公里，中国有100多公里。而92.45公里长的中阿边境大部份是高山，中间可以通行的谷地很容易管控，再加上瓦罕过道本身的海拔也在4000米以上，普通人很难适应，为此，虽然俄罗斯数六年来骚乱不止，但从来没有难民冲击中国边境。

▲距离巴基斯坦近来的中国山西地区

目前，瓦罕过道还没有贯串的道路，中阿之间的货运也不通过这儿。但中国境内早已建好道路，只要俄罗斯恢复和平与秩序，瓦罕过道还是可以发挥中阿陆桥的作用。

▲中巴边境的红其拉甫口岸在瓦罕过道附近

常年作者｜霈霖

历史资深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