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理工程师学习看书的顺序与进度?
2021-06-13
更新时间:2022-07-24 22:15:23作者:admin2
作者:史遇春
总体而言,在男权社会中,妇女的地位是远低于男性的。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女性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
在大多数妇女地位都相对低下的时代之中,有那么一两位敢于挑战夫君、风格特异的女性出来,那么,她马上就会成为典型。
比如说,旧时代之中,大多数的女性对于丈夫纳妾一事,都听之任之。这其中的原因,倒不是她们不在乎,而是,她们受了礼教的影响和束缚、受了社会环境的熏染和左右。俗话说,这天下,有不吃饭的女人,没有不吃醋的女人。说到丈夫纳妾一事,当事女性会不在乎的,大概没有这样的人。吃醋归吃醋;丈夫纳妾,照行不误;因为对大多数旧时代的女性而言,她们不敢反对、也无法反抗。
已经说了,当然,也有个案,面对丈夫纳妾,也有人敢于说不。
就因为旧时代有那些不同于一般女性的个别现象的存在,所以,才会有“河东狮子吼”的永续流传。
到清朝的时候,中国女性的社会地位依然底下,或许可以说,她们的地位,甚至比前代更凄惨。这是大多数女性的处境,肯定也有例外。
这里,就来讲一段官员夫人的事情,请看一看寻常之外的不寻常的清代女性的强悍生活和家庭地位。
本文出自清人陈恒庆《谏书稀庵笔记》的《姚颂虞》一节。
关于姚颂虞的资料,目前阙如。
根据2017年5月16日南京大学的新闻,为庆祝该校115周年校庆,作为重磅活动,这一天,该校所藏的金石拓片展开幕,其中,王羲之墨迹摹本《大观帖》首露真容。在介绍这该校博物馆镇馆之宝摹本《大观帖》时,新闻中提到“庚子之役后,此帖流入北京琉璃厂,先后为古董商姚颂虞和杨受枢所得。”
看来,泱泱学府,对于姚颂虞的认知,也仅仅停留在古董商的层面。
据我粗略推断,南京大学所谓的古董商姚颂虞,就是本文中笔记作者陈恒庆所记述的姚颂虞。至于是否真确,不是本文重点,此处不赘。
话入正题,开始讲述陈恒庆笔记中旧事。
话说,笔记作者陈恒庆在京师做官时,他有一位工部的同僚,名叫姚颂虞。
虽然,陈恒庆与姚颂虞同朝、同部为官,但是,两人进入官场的路径不同。
陈恒庆出身名门世家,他继承家学,清穆宗(爱新觉罗·载淳)同治十二年(公元1873年)中举;清德宗(爱新觉罗·载湉)光绪十二年(公元1886年)中进士;在京师工部任都水司主事、营缮司员外郎、屯田司郎中;后升兵科给事中;掌河南道监察御史等;后外放,任锦州知府;清逊帝(爱新觉罗·溥仪)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辞官归里。
陈恒庆走的是正统的读书仕进的道路。
姚颂虞呢,就有所不同了。
姚家世代在浙江经营盐业,聚集了钜万家财。在姚颂虞年少翩翩的时节,他就通过捐赀的方式,买到了官衔,并取得了名额,进入工部任职办事。那时候,姚颂虞的职务是候补郎中。
据说,姚颂虞的妻子是盛尚书的女儿。
这位盛尚书或即盛宣怀,原因如下
一、盛宣怀曾任清廷的商务大臣、邮传部尚书;可称“盛尚书”;
二、盛宣怀长女,适嘉兴姚赓韶;
三,嘉兴属浙江,与姚颂虞家世浙江盐业合;
四、姚颂虞与姚赓韶均为姚姓,或即一人。
姚颂虞的这位妻子盛氏,非常强悍,平日没事,就往来于北京和天津之间。
有一天,京师的著名伶人谭鑫培在天津演戏。当时,大家都争着去看名角,这样一来,戏园的座位就异常紧张。
天津的戏园子,原本就有女座。姚太太平常就喜欢观剧,所以,在戏园子里观剧,并无不便。
这一次,名伶谭鑫培在津门演出,戏园园主特别照顾常客,她们就为姚太太在戏园中留了一间楼上的座位。
这一天,易州(清世宗雍正时升直隶州,辖境兼有今涞源、涞水两县地。)刺史窦小村在天津请客,计划与客人一起去听谭鑫培的《战宛城》。
于是,窦小村刺史就派人前去戏园定座。
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是戏园子里面座位已经订完了,客人也满了。遇到这种情况,窦小村刺史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后来,窦小村听说姚太太在戏园中有一个座位,然后,他就派人去向姚太太请求,看看能不能把她楼上的那间座位让给自己一天。
姚太太见是易州刺史派人来求,就卖了他个面子,爽快答应,可以让出自己在戏园的那间座位,让窦小村听一天谭鑫培的戏。
窦小村刺史得了姚太太的许可,自然欢喜不尽,非常感激。
后来,有一天,姚颂虞在妓寮偷偷喝花酒。不知道怎么,这事被夫人给知道了,她大怒。
按照清朝的规制,京官是不能到妓寮去的。如果触犯,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姚太太大怒之后,准备以“官员狎妓饮酒”的罪名,向上级官府去控告姚颂虞,并且请求上级官府革了姚颂虞的官职。
姚颂虞听太太这么一说,很是惊恐,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他忽然想到,夫人曾经卖给易州刺史窦小村面子,向他让过戏园的座位,所以,他认为,窦小村的面子肯定很大。于是,姚颂虞就去请求窦小村,让窦小村前来向夫人求情,希望夫人不要去控告自己。
窦小村也是有意思,他贸贸然就答应了姚颂虞,倒不是觉得自己面子大,而是想着:
一来呢,姚颂虞开了口,他不好推脱;二来呢,还是想着自己去求一下,夫人碍于面子,说不定就答应了。
然后,窦小村就去拜见姚太太,向她哀求,请她不要控告姚颂虞。夫人见了窦小村,也不客气,说道:
“当日您请客听戏,我为您让了一天的座位,主要是觉得,您是位正人君子。您今天为了颂虞的事情,前来向他求情关说。如此看来,您必然和颂虞是同一流的人物。既然您来了,我就明白地告诉您,我不但要继续控告颂虞,而且,我还要控告您引诱良家子弟,让朝廷也革了您的功名!”
窦小村见要夫人数说地严肃认真,他也被吓着了,“扑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夫人的面前。
窦小村长跪了半天,夫人才答应不会上告,请他回府了。
窦小村出了姚府,他对人说道:
“想当年,我在易州的时候,山上有老虎,我都不怕,可以上山去把它擒下来。今天在姚府,狮子一吼,真是吓破了我的胆子啊!”
人家听窦小村这么说,也笑谑道:
“窦大人今天在姚府演了一出《打苏跪墀》啊!您这戏,胜过当日谭鑫培的《战宛城》不止十倍啊!”
笔记作者陈恒庆笑说:
“真是没想到啊,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可以擒拿窦二东(《纪氏五种》言窦为河间人,俗呼二顿,乃窦二东也。二或作尔。)”
窦二东,就是那个盗御马的窦尔敦。
姚氏夫妇在京师时,姚颂虞官场上的同僚偶尔会去他们的寓所。到家之后,姚颂虞都会特意叮嘱大家,不要谈论狎游的话题和事情,主要是担心隔墙有耳,害怕被夫人听到了风声。
当日,姚家有两个婢女,年龄差不多都是十五六岁,可以嫁人了。姚夫人疑心,总是觉得两个婢女和姚颂虞有染,所以,她会动不动就鞭捶拷打这二位婢女。姚颂虞看不下去,就对夫人说:
“您还是饶她们一命吧,我已经打算为她们找下家了。”
于是,夫人就把这两个婢女放出,让姚颂虞为她们找匹配的人家。
仓促之间,也没有合适的人家可以迎娶这二位婢女,姚颂虞就租了一个房子,让这二位暂住。
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是让夫人给知道了。
然后,姚夫人就拿了棍子,跑去租住屋内,将两位婢女打了个半死,也没给她们找人家嫁掉,直接把她们卖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姚颂虞患上了夹气伤寒症,没过几个月,他就病重不治,身亡了。
之前,两宫(慈禧太后、光绪帝)从西安銮驾回京,姚颂虞花了十二万两银子购回了庚子之乱中流失的宫内陈设古磁,并献给了朝廷。朝廷谕旨,姚颂虞可得以道员即选,恰巧,这个时候,桂梧盐道有缺出来。原本,姚颂虞是可以马上补这一差缺的,可惜的是,这个时候,他已经玉楼赴召了。
最后,再补充一下文中的相关资料。
《战宛城》。
《战宛城》,曹操征宛城(今河南南阳),张绣出战不敌而降;曹操误听侄安民怂恿,掳占张婶母邹氏。张绣知而大怒,但惧典韦之勇,用贾诩之计,遣胡车盗去典之双戟,夜袭曹营。典战死,曹大败逃走,张绣刺死邹氏。
窦尔敦。
窦尔敦(公元1683年~公元1717年),河北省献县人,原名窦开山,乳名二东;排行第二,长得虎背熊腰,故又叫窦二敦;出身贫苦,其父窦志忠系明末李自成部下的将领;为清代侠义公案小说《施公案全传》和《彭公案》、京剧《盗御马》和《连环套》中的豪侠;最后被清政府处死。关于窦尔敦,清代正史《清史稿》与《清实录》中均无记载;国民政府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明清史料》及《古城瑷珲》和《献县志》等地方志中有文字涉及。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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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话本小说《八洞天》中,对这一现象曾作过解释,称怕老婆种类有三,即“势怕”、“理怕”和“情怕”。
“势怕”又有三:一是畏妻之贵,仰其伐阅;二是畏妻之富,资其财贿;三是畏妻之悍,避其打骂;
“理怕”亦有三:一是敬妻之贤,景其淑范;二是服妻之才,钦其文采;三是量妻之苦,念其食贫;
“情怕”亦有三:一是爱妻之美,情愿奉其色相;二是怜妻之少,自愧屈其青春;三是惜妻之娇,不忍见其颦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