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的多音字组词?
2022-06-18
更新时间:2023-01-31 09:25:13作者:佚名
无论在什么年代,人们回想起自己的孩提时光时,好比是在黄金海岸边捡拾斑斓的贝壳。
想起那些年的童趣,心里便响起了或悠长或短促的欢快调子。会是穿花衣的小燕子,还是努力工作的小报童呢?我们不难发现,这些经典的儿歌大多都创作于上世纪50年代,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现象?
一、时代的特殊性
中国古代的童谣多称为"孺子歌"或"小儿语",内容包罗万象。《三字经》、《千字文》等都可被称作童谣, 但大多数童谣的政治、宗教色彩较为浓重 。
说白了,古时的童谣很少是为了儿童所作, 而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民, 为了表达一种政治或者宗教观念,从儿童的视角作了一首民谣。因而内容很少有欢快,轻松的内容,而是充满了对家破人亡的悲叹,对战争的控诉。
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这一年代正值建国初期百废待兴的节点。这时的中国攘外安内两手抓,经济建设成效卓越,人民的物质条件虽然还不富裕,精神世界却是富足的,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对未来的期盼。于是, 许多日后流传甚广的儿歌就在这时诞生了 。
比如说创作于1955年的《让我们荡起双桨》 ,歌词里写到了绿树、红墙、白塔,写到了做完功课,去白马公园划船的红领巾们。在当时国内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这样的景象既是当时的真实图景最喜欢的中国作曲家及理由,也是创作者们的美好愿景。
也正是这一不同于往日中国战乱连绵,百姓生活困苦的时代,造就了这些曲调轻盈,歌词引人遐想的儿歌。这一批50年代的儿歌,并不仅仅是对儿童生活的描述, 也象征着那个欣欣向荣、前途光明的浪漫时代 。
二、50年代创作者对儿童音乐创作的重视
前文提到的, 《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谱曲作者刘炽 ,是著名作曲家冼星海的徒弟,也是《我的祖国》、《果园姐妹》、《英雄赞歌》的作者。在刘炽创作《让我们荡起双桨》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趣事。
1955年, 长春电影制片厂正式决定投拍《祖国的花朵》 ,这是新中国成立后,首部以少年儿童为题材的电影,刘炽担任该影片的作曲。
而为了体现孩子们的愉悦心情,使人听后能品出歌曲里描述的孩子们北海公园一行的趣味, 作曲者刘炽陪同电影中的小演员和群众来体验生活 。
孩子们和刘炽一块儿在北海公园内,上了岸后,刘炽对孩子们说:"你们划你们的,继续去玩,我现在就写,歌儿写出来第一个给你们听。你们喜欢,就用它;你们不喜欢,我再写!"就在这"犀牛望月"小小的半岛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刘炽以腿为桌开始了他的写作。
回忆起刚才和小朋友们泛舟的过程,刘炽将《让我们荡起双桨》的独唱部分和童声二部合唱部分完成,并哼起了刚写完的歌曲,仔细地品味着,检查着。
有几处不大好,便立即进行修改最喜欢的中国作曲家及理由,又用了十几分钟, 用孩子们的口气和心理 ,在心中默唱着,揣摩着,将歌曲逐渐完善。刘炽让导演把孩子们召集起来,把刚写好的曲子唱给大家听。
小演员们听完后,虽然反映说觉得这首歌特别好听,但是不像他们自己的歌。于是刘炽为了真正向孩子们靠拢, 连夜改写成了我们现在经常听到的这一版歌曲 。在唱给孩子们听的时候,他们这才都觉得,正是他们的童年生活。
也正是有着这样对作品完成度追求极高的作者,《让我们荡起双桨》才能被称为一代经典。细细想来,现在我们所听到的新作儿歌,能有多少首,做到从孩子们的视角出发,尽可能地贴近孩童生活呢?
三、儿歌带来的归属感
50年代作的儿歌,其情感无疑是丰富、真挚、充满阳光的,大部分都被编入了教材并沿用至今。幼年时期的教育会伴随人的一生, 在这一阶段接受的音乐教育则更是如此 。所以我们才会一提到儿歌,就想起那些创作于几十年前的经典。
除此之外,接受大体相似的音乐教育,也能引起人与人之间的共鸣,从而得到人作为最典型的社会动物,十分看重的归属感。
归属感来源于个人和群体之间的内在联系 ,也就是个人与他人之间的共鸣,而音乐教育中的儿歌和方言这类的文化遗产一样,都能勾起我们对于家乡,对于祖国的思乡情愫。这样的情感共鸣,便带来了归属感。
如前文所说,50年代作的儿歌,不仅浇灌了几代儿童的精神世界, 还承载了文艺工作者对新中国的期盼 。
这些情感在几十年里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和这些儿歌一起成长的我们。重新唱起这些儿歌,仿佛在欢快流动着的时光里游历,温习那些儿时午后的欢乐时光,感知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
所以,经历六十多年时间洗礼仍被奉为经典的儿歌, 在某种意义上是新作儿歌永远无法跨越的一座大山 。
四、为什么新作儿歌"打不过"50年代的儿歌?
那时,人们的娱乐场所无非是影剧院、戏院、茶馆、说书馆,条件好的人家或许还有一台电视。娱乐方式的匮乏,使得人们的快乐阈值较低。什么是快乐阈值呢?
顾名思义, 快乐阈值就是能够让人们的感官感到愉悦的最低值 ,好比一个门槛,人们跨过了这道门槛,就能感到快乐。这道门槛的高度是会变化的,高度越高,越过它的难度就越高,也就越难感到快乐。
所以,娱乐手段虽然匮乏,但人们的快乐阈值很低,很容易从歌曲中获得审美愉悦。儿歌的曲调欢快轻松,十分抓耳,歌词简单便于记忆,朗朗上口。
尽管那个年代的信息交流手段确实有限,并不妨碍出彩的儿歌被一代甚至几代人传唱下去。情况到了现在,则大不相同了。科技爆炸性的发展,除了带来更加先进、便捷的交流途径,也带来了 快乐阈值的大幅提升 。
过去,人们即便是握一盏茶,不在戏院里听戏曲,几人对唱也能感到快乐,反观现在,在空调房里对着戏曲频道,却觉得无聊,转头去看综艺节目了。
连戏曲这样的国粹都无法冲破资本堆砌的娱乐围城,何况儿歌呢? 儿歌的生存空间在如今的环境被挤压的太多 。
稍加留意便看得出,现在的孩子们哼唱的大多是所谓的网络神曲,或者经过改编的灰色儿歌,新作的儿歌既无教育基础,也无法得到广泛认同,更无法打破目前的困境,自然还是老歌更得人心了。
五、结语
归根结底,新作儿歌是无法替代旧儿歌,成为人们心中那个"白月光"的,并且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如此。作曲家鲍元恺也曾发出"为什么现在流传的儿歌大都是50年代的创作?"的疑问,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新作儿歌的弊端,那就是 缺少"真"气 。
谈到过去刘炽为了创作《让我们荡起双桨》时的故事,那种求"真情"、"真实"的作风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依托于资本的,充斥着浮躁和急功近利的追求。这不仅仅是创作者缺少求"真"的气概,而是 整个社会的价值观不够"真" 。
即便人们的技术比以往发达,并不意味着新作的儿歌更容易流传开来。在几十年前,中国每一个省至少有一份歌曲创作月刊,每期都会登载新歌,但最终能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
网络越先进, 大众对"经典"的检验标准越高 。这是审美标准的改变,和资本引导双重作用下的结果。如何创造出"新时代经典",这也是新时代文艺工作者们必须共同面对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