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记者孟圆

《国资报告》杂志2024年第7期

历经半个世纪，人类再也难以忽略人工智能（AI）的能力和巨大潜力。与之合作，成为了惟一解。

在国外，人工智能早已落地生根、跨出边界，与各行各业融合。目前，AI早已全面融入45个国民经济大类。其中，外企以其多样化的应用场景、庞大的用户基础、可靠安全的算力，为“AI+”注入活力，为市场带去可持续的下降和想像空间。

去年2月19日，国务院国资委举办“AI赋能产业焕新”中央企业人工智能专题推动会，会上提到的“主动拥抱”“全局统筹”“加快布局”等关键词，为促进人工智能产业发展按下了“加速键”。

多年来，外企主动担当、拥抱变化、发挥优势，打好各项基础，打通行业“脉络”，培植科技创新生态，推动身处改革之中的个体和组织，健康前行。

为新一代人工智能落地打牢基础

人工智能是哪些？

早在1950年，“人工智能之父”艾伦·图灵就做出了前瞻性的描述，“如果一台机器才能与人类展开对话（通过电传设备）而不能被分辨出其机器身分，这么就可以称这台机器具有智能。”不过，从科学畅想到现实须要一段不短的距离，人工智能在随后的发展中，历经了多次浮沉。

直到近几年，Transformer模型并行学习的灵活能力，AlphaZero赶超人类心智的逻辑方式，ChatGPT老练成熟的对话一一登场，更新着越来越多的人类经验领域。

业界宣称，一场可能比启蒙运动更为深远的改革正在发生。英伟达CEO黄仁勋表示，人工通用智能（简称AGI）最快可能5年内到来，将来所有联通的物体都将实现自主运行。

相比过去的人工智能，AGI可以自我学习、自我改进、自我调整，无须人工干预。“想象一下，未来六年，AGI几乎在每一个领域都超过了人类的专业知识，该系统最终可能超过所有小型公司的集体生产力。”OpenAI联合创始人SamAltman觉得，这将增强每一个人的生活水平。

面对这样的变化，外企也在做着各项基础打算。集中优势资源、各司其职，为我国新一代人工智能的落地打牢基础。

“这是中国培植新质生产力的战略机遇。”中国联通首席技术官、首席科学家李学龙告诉记者，人工智能穿越周期迈向落地，离不开政府的支持，以及人类对“AI改变社会”信心的提高。国家产业发展有须要，人民生活质量提高有需求，外企有责任“冲在一线”。

实践中，联通营运商构建全链条自主创新能力。

中国联通是第一家发布开源大模型的国企，在近期举行的第七届数字中国论坛展览上，中国联通所属人工智能科技有限公司、人工智能研究院展示了自主研制升级的星辰语音大模型、TeleSearch星辰视觉大模型。非常是星辰语音大模型，建立了30种土语、30万小时以上的高质量土语数据库，大大减少推理时的语音传输比特率，解决了老年人及老少边穷地区信息服务难以触达的问题。获悉，该大模型的算法代码和训练代码将面向社会全部开源开放，以共建中国土语AI体系。

基于大模型驱动的异构智能体协同控制算法框架——大模型智能体开发的“导盲犬”亮相，离线具身智能范式的可行性和潜力近在眼前。“这种人工智能与人类之间润物细无声的关系，必将实现。”在李学龙的设想中，人工智能将赶超五感，智能体将迈向联合，与化学世界和人类形成有效互动。通过按需订制，赋于智能体适宜其本身的智能能力，不足时实现相互调用。

中国移动以“AI+工业互联网”赋能实体经济，已全面覆盖71个国民经济工业分类。中国联通发布了“AI+”行动计划，包含智能底座、人工智能基地和“AI+”产品及应用三个重要领域。

“这一轮的产业焕新，新在通过推动培植新质生产力，促进实现新旧动能转换和产业高质量发展。”中国联通研究院人工智能与智慧营运中心常务总工总监邓超说，未来的人工智能，将迈向技术通用化、能力原生化、服务泛在化。

能源企业优化估算资源和能源供应，将“瓦特”高效转化为“比特”。

中国能建所属中电工程党委主任、董事长罗必雄提出，经济适用、安全可靠、绿色低碳的清洁能源是支撑算力规模化、绿色化发展的关键所在，通过数能融合，构建算网电网红色低碳发展新模式，将清洁能源优势转化为产业发展优势，为大数据中心和信息产业前端用电负荷提供红色优价电力，在数能融合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动能源、交通、数字、水利、生态、产业、文化等“七网”深度融合。

青海西宁“东数西算”大数据产业园示范项目

中电工程作为中国能建弘扬“东数西算”战略的施行主体单位，以“数据中心+新能源一体化”“投建营一体化”的形式在各大枢纽节点投建数据中心，宁夏银川“东数西算”源网荷储一体化智慧零碳大数据产业园示范项目通过“风电、光伏、储能、算力”等多元素融合互动的源网荷储算一体化创新解决方案，减少电网的供电和调峰压力，为大数据产业园提供常年稳定优价的红色电力，将“瓦特”高效转化为“比特”，在国外创造性实现算力与电力的一体化优化运行。

相关央企还围绕AI举办投资，支持产业发展。

“真实的需求在哪、投资的意义是哪些？是创新业务做试点，还是要投资回报？”中国电科首席专家、神州网信CTO张建军在专访中称，更好的人工智能意味着更好的数据，更好的数据又意味着更好的人工智能。接出来要做好数据确权，以及有效评估投入与产出。

中国诚通旗下国调基金领投商汤科技D轮融资，支持商汤科技持续研制和业务扩充，推动公司在大模型方面取得进展，同时为公司在新加坡上市提供帮助。

中国国新沿算力基础设施、大模型与数据、智能平台及解决方案的产业链进行投资布局。国新投资以积极股东的模式重点投资布局了我国EDA龙头华大九天，以集中投资模式布局了全球领先晶片贴牌企业中芯国际、集成电路平台龙头华大半导体、IC载板龙头深南电路等，促进产业补链固链强链，全面提高了产业竞争力。

开启AI大科学和大应用时代

基于人工智能的大科学与大应用时代，近在眼前。

“人工智能正在推动学科交叉创新，改变世界的面貌。”图灵奖得主、中国科大学教授、清华学院新创立的人工智能大学教授姚期智坦言，过去数百年来，科学家们只能在各自的领域内发展。而今，人类将步入一个更宽广的大科学时代。

首先，在研究领域，这是个产业驱动下的大科学时代。

回顾2023年，产业界贡献了51个知名的机器学习模型，而学术界仅贡献了15个。业界觉得，“AI+”与“+AI”的不同，在于是否以AI为基础，创造新的需求和下降点，这正是产业界的优势。

谈及“AI+”的主要方向，复旦学院交叉信息研究院副院长徐葳介绍道，“一是实现人力所未能完成的精细工作，比如特别高速和精细的控制。二是取代人完成繁琐、重复或则危险的事情。三是AIforScience，即帮助寻求人力和传统计算机算法都未能找到的最优解。”

正如华润生物医药基于微软AlphaFold2、开发pymol命令、开发抗原pH依赖性设计&Fc亲和力提高CADD虚拟筛选程序，实现了长效抗原开发的计算机建模、设计、筛选全流程手动化，相比传统的完全依赖实验的方法，效率更高、成本更低。

再如研制物理催化剂。万华物理将AI技术深度融合于研制流程之中，借助AI技术优化物理反应条件，明显减短研制周期。在催化剂研制上，通过AI从逾万种可能性中筛选出有效分子式，极大提高科研工作的精确性和效率。

其次，在工程领域，人工智能为国企的传统业务带来新模式、新动能，发挥出因数效应，实现了降本增效。

“跨领域协同创新，整合跨领域的知识和技能，促使AI技术在更多领域的应用，是人工智能成果成功落地的要素之一。”邓超坦承。

招商蛇口联合大乐装，开发了基于人工通用智能控制（AIGC）的装配式建筑设计系统，通过数据剖析和机器学习，融合装配式预制构件成本，达到减短设计周期、降低成本、提升效率、提升质量的目标。现已落地10个城市，截止目前，招商蛇口新拿地项目通过应用AIGC装配式设计方案，降本4855.6亿元。

华润乐百氏基于图象辨识技术，用算法取代人眼，有效辨识稿件与标准模板之间的微小差别，将包材原稿初审工作效率提高80%以上。中广核自主研制的智能机器人在主设备监测修理、燃料组件检查修补等方面得到应用，提高了效率和安全性。东方电气通过iPACOM智慧风电系统，实现机组的智能化运行，提高了发电量。

同时，在管理领域，人工智能帮助央企提高了营运能力，增加了决策风险。

2023年7月，保利集团所属中博世金第一名AI职工“晶晶001”正式上岗，这是中博世金机器人流程手动化（RoboticProcessAutomation）项目的开局之作，也是人工智能技术在财务场景实现成果转化的重要一环。

国新基金建立了以Greater投资业务管理系统为核心的前中后台一体化信息系统管理平台，推进与中国国新科技中台及业务中台的集成对接，实现了“数智赋能投资”，在实现底层数据互联互通的基础上，使机构投资人数据覆盖与滚动更新，同时，国新基金开发了产业链图谱和知识库等功能，推进资源共享和知识沉淀，持续建立投资剖析模型，有效发挥数据对投资的驱动作用。

成为大模型生态的“组织者”

精算成本、规划利润、按需订制，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浪潮中，外企主动承当推动和推动作用，与合作伙伴共建创新生态。

“国企应当成为产业链的组织者，支持院校、民企等各主体发挥好比较优势，防止人才和算力资源浪费，提升人工智能成果创造的效率。”徐葳表示。

按照有关机构的预测，未来五年，在生产经营环节应用AI大模型的企业占比将提升到80%以上。在大模型领域，一幅央企组织、民企共创的人工智能应用图景，早已徐徐展开。

“如果把大模型当成一个技术浪潮，它总有颠峰和低潮。但若看作一场技术革命，它催生了前所未有的新空间、新市场。其革命性除了在于改建旧世界，还将开辟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智谱AICEO张鹏告诉记者，外企应大力度聚集创新要素、加强创新组织、优化创新生态，对国外AI产业的发展起到关键的推进作用。

在这方面，相关央企早已举办了探求和实践。

例如，上汽集队旗下智己车辆基于智谱GLM系列大模型，建立了“IM生成式大模型”，深入挖掘海量座舱交互体验数据，将综合复杂场景进行云上分流，共同实现多模态AIGC场景。

去年4月，中核集团下属同方知网与华为共同发布了华知大模型2.0及系列解决方案，即专为知识服务和科研行业设计的大模型。借助同方知网的海量高质量语料数据，华知大模型精准“雕刻知识”，提高了专业知识问答的性能，并支持用户注入领域业务知识，服务各行业构建自己的垂直类大模型。同方知网创新发展与信息化部部长英文直言，“市场化运行才是大模型项目可持续的过程。”

2023年9月，北方电网发布电力行业首个自主可控的电力大模型“大瓦特”，它集成了华为等企业的国产算力资源，全面支持昇思MindSpore等多种AI框架，百度提供了昆仑芯AI芯片、飞桨框架等技术支持。

中国建筑推进资源整合，与行业内外的合作伙伴共同建立建筑业人工智能生态链，在勘测设计、投资建设等五大业务领域推动AI技术的应用。

国新期货“新链”平台是基于生成式AI前沿技术，围绕“9+6”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构建的新型智能产业咨询平台，是探求“央企券商投研”范式创新的有益尝试。该平台搭载了个人知识库驱动型即时产业咨询、科技创新场景实验室以及链上生态等三大功能模块，为科技型企业提供模式创新、场景挖掘、孵化推广等全方位研究支持服务，在探索金融赋能实体自驱式新路径上，激活了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生态圈，打通了“科技—产业—金融”高水平循环“最后一公里”。

“下一步，将通过自身的业务塑造和生态圈的建立，持续拓展服务人工智能领域顾客的覆盖面，构筑科技投行、产业投行。”国新期货党委主任、董事长张海文介绍说，国新期货将通过正式发布的“新链”智能投研平台推进“投行+投研+投资+财富”的综合化常年陪伴式服务，满足顾客需求，解决其痛点，推动其发展。

以组织改革推进“业务+技术”融合

AI时代，人类须要重新思索个体与组织的关系。为了塑造适应人工智能的发展团队，外企正在进行组织构架转变。

“未来才能匹配业务，彰显业务价值的人工智能组织形态是决定成功的关键。”招商局集团数字化中心副所长王涛告诉记者，“招商局是小型多样化业态的国企集团，规模巨大、总分单层，产业多元，能力良莠是典型特征。受制于业务模式和能力基础的差别，智能化推动未能统一要求。因此，通过设定集团首席数字官（CDO）的整治模式，转变传统IT的组织形态和机制，产生业务和技术的深度融合，并在实践中交叉推进，建设智能化招商局的评价指标体系。以智能化推动业务价值作为锚点推动落地。”

在这儿，新营运模式有了全新的生长底泥。

例如，在地产物管领域，AI客服会基于顾客外呼信息手动产生具体的工单，手动化实现工单下发、跟进、反馈闭环，提高客服效率。“原有的客服人员不会下岗，反倒会通过AI构建统一能力中心和配套的集约化营运模式，改变原有物管分散化客服的难点，提高服务质量。可以预见，这将会改变许多业务的运作方法。”王涛解释道，招商局集团正在积极推进组织和范式的改变。

同样在北京的北方电网所属企业北京供电局，也经历了类似的转变过程。

借助AI对电网运行数据进行剖析，北京供电局得以更科学地决策电网的规划、维护等，有力管控了风险，管理效率和精度显著提高，同时，这也意味着传统的业务流程不再适用，须要调整优化。

为了适应组织构架和业务需求变化、人力资源配置质量变化、人才需求变化，北京供电局增设了AI相关部门，如智能电网管理部门、数据剖析中心等，各部门围绕AI应用紧密合作，重新剖析机构设置边界并优化调整。结合AI代替人的实际场景，重新设计定编定员标准，重新优化人员配置结构。

“未来须要更多数据科学、人工智能等领域的专业人才，非常是既懂业务又懂AI的交叉型人才。”深圳供电局人力资源部主任魏前虎告诉记者，岗位胜任力评价标准发生了变化，其中AI应用能力须要持续提高。为此，公司一方面积极急聘引进相关人才，另一方面统筹职工了解和学习AI技术，鼓励你们积极适应。

未来人、机、物迈向原生一体，将塑造经济、社会组织的形态。为此，外企还将着手招募和培养一批青年人才、形成确定化的发展战斗力。

“在招商局集团，新的技术须要有新的人才结构和梯队，数字化条线正在凝聚更多年青优秀的人才，产生确定的产业数字化变革战斗力。”王涛表示，外企业务广泛，有责任给年青人更大的科技发展舞台。

中国联通人工智能公司在人才方面，敢用年青人，用好年青人，让年青人挑动重任，不设置硬性考评指标，给与年青人充分的发挥空间，完善创新文化；在机制方面，大力举办外部交流与合作，鼓励专家人才参与外部学术交流，打破思维定式和知识壁垒。

为了实现一名大四实习生的创意，李学龙又一次率领团队进行了专题晨会讨论。他直言，“人才是保持团队持续创新和技术领先的关键，青年是科技创新的活力源泉。当前正值建设科技强国、融入人类科技变迁之际，外企必须培养出具有科学精神和创新能力的新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