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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13
更新时间:2022-11-20 23:44:29作者:admin2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英文是Clint Eastwood克林特 伊斯特伍德。
East:东方,wood:木头, 所以Eastwood合起来有东木的意思。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1930年5月31日出生于美国旧金山,美国演员、导演、制片人,毕业于洛杉矶学院。
扩展资料:
从影六十余年,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一路从票房巨星变成了金牌导演,可谓是好莱坞黄金时代的见证者。经典的“镖客三部曲”让观众深深记住了他,也奠定了伊斯特伍德西部牛仔的形象。
那个在荒漠里戴着牛仔帽,身着披风,扣着左轮手枪的牛仔,成为了半个世纪以来人们对“帅”字最贴切的诠释。就连著名的射击游戏《守望先锋》里的英雄麦克雷,原型也是取材自伊斯特伍德的牛仔形象。
演而优则导,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导演生涯可谓是高质高产。1993年,他凭借《不可饶恕》拿下人生中第一个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2005年,又凭借《百万美元宝贝》再度斩获两座奥斯卡小金人,成为了史上最年长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奖获得者。
他执导的影片囊括了战争、音乐、传记、悬疑等多种题材,虽然类型多变,但主题却都是聚焦对世人及独特社会现象的关注。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美国知名演员、导演
两次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
两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
自他1955年参演第一部电影至今已有64年的从业经历了,在此期间他的身份逐步从演员转型到导演,为我们带来了很多部优秀的电影作品。他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
西部精神
当我在《不可饶恕》中,看到沧桑的伊斯特伍德因为赶猪而狼狈摔倒时,真是不敢相信他曾经塑造了镖客三部曲(即莱昂内导演的《荒野大镖客》《黄昏双镖客》和《黄金三镖客》)中那些帅气潇洒、富有正义感的牛仔形象。
记忆中他总是戴着一顶牛仔帽,身披墨绿色的斜纹披风,嘴里叼着一支永燃不尽的雪茄,一边微微皱眉一边思考如何给敌人致命一击。一人、一枪、一马就能消灭那些心狠手辣,为非作歹的恶人。这样的东木实在是太酷了。
我之所以将这个系列奉上神坛,抛开莱昂内导演对场面调度的精确把控与配乐大师莫里康内的神级配乐这些技术层面的东西,单就故事情节而言,我依然向往。世事艰辛,我们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此时有一个牛仔从天而降帮助我们讨回公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遇呢?
以《黄金三镖客》为例,故事发生在南北战争时期(1861~1865),距离19世纪40年代因加利福尼亚淘金热,而导致大量美国人涌入西部不过一二十年。荒凉的西部不再只是一块贫瘠的土地,这里的宁静被打破的同时,联邦法律亦消失无存。在法律管辖不到的地方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我们自然都期望一个英雄从天而降,但他却在伸张正义后一言不发潇洒离去,只留下了江湖中的那段传奇。
伟大的作品总是能够看到创作者对人类普遍命运的关注,引起观众强烈的情感共鸣。镖客系列的情感内核与我国的侠道精神、日本的武士文化、欧洲的骑士精神皆有共通之处。从本质上来说,这些精神都在歌颂英勇无畏,正义凛然的勇士,是对英雄主义与武力的崇拜。而东木在我心中也一直都是这样的英雄形象。
反叛与思考
我真的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因为西部片而成名的演员,居然敢在26年后以导演的身份拍摄出一部反西部片。这无疑是对他过去的反叛与挑战。
这部《不可饶恕》,几乎具备了所有西部片的元素:空旷的荒野、牛仔、手枪、马匹、枪斗场面……但是它也将西部片中通常带有的浪漫情怀与传奇色彩统统抹去,只留下事物最原本的面貌。
在警署的囚牢里关押着“死亡公爵”(The Duke of Death)鲍伯和他的自传作家。昏暗的灯光下,警长小比尔翻阅着作家的书稿。当他读到“死亡鸭子”(The Duck of Death)大战双枪柯克兰时,不明所以的观众借传记作家的视角,听警长娓娓道来故事的真相。
醉酒的鲍伯因为一个女人对柯克兰暗放冷枪,柯克兰大惊之下拔枪打中自己的脚趾。鲍伯又开一枪仍然空了。柯克兰清醒过来,手枪却意外走火爆炸。鲍伯抓住机会走近开枪,随着“砰”的一声,柯克兰死了。
外人眼中惊心动魄的对决,原来是作家在虚假事实上夸大的成果。事实的真相是如此愚蠢而可笑,双枪柯克兰如果人如其名带两把枪防身,也不会落得如此结果。传说中的英雄并没有那么伟大,影片至此达成反西部的第一步反英雄。
年轻牛仔“五十码”成功杀了被通缉的一个牛仔后,他坐在一座小山丘上,背靠大树,眼神忧郁地望向了远方。他向威廉坦白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为此而感到良心不安。他每说一句话就猛灌自己一口酒,眼泪也随之滑落。威廉凝视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杀人的滋味不好受。你夺走了他的一切和他的未来”。影片至此进入了反西部的第二步反暴力,这也是本片真正强调的主题。
究竟是什么不可被饶恕?两个牛仔所犯的过错吗?还是警长严刑拷打奈德,致其死亡的罪过?表面上看是威廉无法原谅警长杀害了自己的朋友,结尾他孤身一人闯入警署,杀死了警长和部分警员。警长在临死前说:“我不该死”。的确,他除了误杀奈德外并没有什么错,他也只是想维护小镇的秩序与和平。那些警员更不该死,他们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却意外丧生了。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该不该”的问题了,当暴力发生时,混乱就一直伴其左右:牛仔划伤妓女的脸时如此;警长逼供奈德时如此;威廉杀了警长时也同样如此……当暴力开始,所有人都不能幸免。
影片最后威廉并没有杀死自传作家,他警告其他人好好埋葬他的朋友以及不准再欺负妓女后,就在滂沱大雨中飞奔而去,一如传说中只留下一个疾驰的背影。
若干年后,人们谈起这件事,一定又把它当做一个传奇,然而事实的真相如何又有谁知?他们只会听到作家笔下夸大的故事,将其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影片前面近两小时都在将英雄拉下神坛,但在结尾的十几分钟里再次将威廉(以自传作家的视角)塑造成一个神话。这是一部反西部反暴力片,同时也是豆瓣评分最高的20部西部片之一。
电影中的主旋律音乐《Claudia's Theme》是由东木自己所写,一共出现过三次:一次出现在影片开头的黄昏小屋,一次出现在结尾,还有一次出现在威廉与奈德在落日下并骑的景象。
这段音乐柔和宁静,每次出现时都会配上黄昏日落时的剪影,即使是最暴虐的暴君身处如此环境也不由得平静下来。
在我的刻板印象中,西部片的配乐一直是紧张的、自由的、让人热血沸腾的,像这样抒情的音乐似乎并不属于西部片。但在我看完整部电影后,却不得不说这样温柔克制的音乐,这样唯美浪漫的画面实在是深深感动了我,它们就是这部影片的升华之处。
老威廉年轻时也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直到她遇见了一个如这段配乐般温柔的女子。她帮助他改掉恶习,给了他家庭的温暖。每当这段音乐响起时,我都会跟随威廉一起思念他逝去的亡妻。他的妻子和他们之间的爱情就是威廉心中最柔软、最珍视的部分,他再次杀人时才会犹豫,这个人物才变得丰满。
不得不提,作为导演的东木同样给我带来了惊喜。在威廉与警长决斗之际,摄影机多次给到了威廉的面部特写。在昏黄的酒馆里,威廉的脸看不真切,总是有一部分隐匿于黑暗之中,爱家的好男人威廉与杀害妇孺的威廉・莫尼此时融为一体。
在这部电影之后,他还拍摄了《完美的世界》《廊桥遗梦》《百万美元宝贝》《硫磺岛的来信》《换子疑云》《老爷车》等多部佳作。通过这些作品,我看到了他对家庭、性别、战争乃至整个世界的探索与思考。
“政治正确”是个笑话
但是在2018年上映的《骡子》又一次超出了我的预期。影片中他在路上碰到一对黑人夫妻车子坏了,停车帮他们修车时竟然直呼他们“negro”(黑鬼)。可如果说他是种族歧视,那他压根儿就不会帮他们修车。
东木曾在公共场合不止一次地嘲讽过“政治正确”的可笑。在一次接受HeyUGuys的采访时他这样说道:
“我从来就不是那么在意自己讲出的话,毕竟我已经在这个行业很久了,他们能对我做什么呢? 现在这个时代的政治正确对我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它抹杀了许多人的想法,弱化着这个社会。 但在我看来人们不必那样严肃地看待许多问题。 ”
当你初看第一段话时,可能会跟我一样,认为他真是傲慢极了。但你再回味几次就会发现――“我从来就不是那么在意自己讲出的话”还有被省略掉的后半句,“我”更在意自己做了什么。
与其说东木不接受“政治正确”,不如说他讨厌形式主义。 这一点在他的电影《骡子》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主角在第九次运毒时,同行的墨西哥上线遭到了警方的盘问,但作为白人的主角不过三言两语就将警察打发走了。东木对少数族裔在美国社会中的地位之了解还不够深吗?
一个镜头最多拍三条
东木曾在接受美国杂志《时尚先生》采访时评价特朗普“就是个怎么想就怎么说的人。这样的人,有时候他会说错话,但我很理解他为什么会那么说,尽管我并不一定始终同意他所说的。”
而这也是我对于他的评价。年近90高龄的东木老爷子越来越喜欢说教了,这点在他的《老爷车》和《骡子》中均能找到证据。即使我有时候并不赞同他的观点,但是他对于剧本数年如一日,精益求精的执着追求始终打动着我。
在拍摄《老爷车》前,东木的同事都说,“本子是个好本子,可惜政治上不正确”。老爷子一听就来了兴趣,连夜看完剧本,第二天就决定立刻开拍。
东木在拍电影时并没有过分看重拍摄技法。在他的电影里,一个镜头最多拍三条,他认为拍三条以上纯粹是烧钱。朴素的拍摄手法更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故事本身,一个好故事才是一部好电影的核心,不是吗?
从一个总在演硬汉的演员,到如今这样一个质朴的导演,我们见证了他从浪漫情怀向现实主义的转变。东木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但是我认为褪去光环后真实的、固执的、脚踏实地的他,反而更加可亲可敬。希望老爷子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再为我们带来几部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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